开车出小区,没有冬日,只有夏夜。灯光如炬,星辰硕大。车灯前串出了第一只鹿,然后第二只。

开车出小区,没有冬日,只有夏夜。灯光如炬,星辰硕大。车灯前串出了第一只鹿,然后第二只。
那时候我们拍过期的胶卷,便宜而未知,一般欠曝。更多在夜晚拍,毫无意义的场景,进一步欠曝,色彩温和而被季节染上未知的色彩。未知的快感和毫无期待地走向下一站。
最难缠的就是中年男人,世故而又无信,猜不透他们想什么。是啊,哪怕是中年女人,也好过中年男人,她们至少不时有恻隐之心
如果洛阳的故人问起来,老子一点没有变。
前方是夜晚,陌生的城市,不安而舒适。我不知道自己会在哪儿落脚,我只有一个巨大的迷彩包,参差不齐。也不知道会在这儿呆多久,然后往哪个方向,第二天一早的班车是几点。
月亮在云间穿梭,还没到中秋但已经很圆了。无意中我就长大了,无意中父母就变老了,小时候他们拉扯我哄我,现在有时候我得哄着他们。在我未成年或者初成年的时候,对父母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,觉得他们什么都有办法,不知道原因但是他们总会是对的。现在我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,现在小孩也开始无条件地信任我,成长有时候也许是被迫的。
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,回到这里,就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。这黯淡而枯燥的时光,把我不断的点亮,像一闪一闪的烟头在寒夜里。
大城市的街道好宽,人行道的红灯开始倒数了起来。十,九。 我背起了行囊,跳着跑了过去。八,七,六五四三二一。
我们相信这是练习,我们相信这是离别。我们乐观而独立,我们踏上各自不归的歧途。
我坐在一处无名的河川上,看着隐秘的风景,像这些回忆。
他信里是这样给朋友写到的: “如果不回俄国,我会死的,我的一生都在那里。如果再看不到我的祖国,白桦树,童年的气息。”